“小子们能在圣诞节前回家了。”——“五星天皇”:麦克阿瑟《圣诞笑话大合集》
众所周知,战争总是伴随流血牺牲和统计报表的。而在中世纪晚期这条时间线,打架的动力不是来自于把异教和异端蛮子绑到十字架上拿火做一顿老乡们最爱吃的烤肉;就是打劫自己的同宗同胞,顺便带几k兵去武装朝个圣,请教宗大人品尝一下各地诸侯的宫廷美食,当然,教宗大人一般也会礼仪性的慷慨解囊,来表扬诸侯的宫廷美食好吃又管饱,味道真是好极了。
什么赎金?这是可是后群星时代的光明の中世纪!何来赎金这种不道德的学说?异端份子!烧了他!
当然,战争也分两种,一种是在坐这么多位优秀战犯最常遇见的经典齐宣王之“都是弱鸡,淦爆。”;另一种就基本上是各位破局才会遇见的战壕蹲坑拉屎烂仗,足足能在国境上学习常凯申艺术长好几年以上那种。
这波神圣罗马...不好意思,神圣凯瑞洛斯帝国与法莱瓦王国的战事在两方面都是属于后者,双方在边境线与夹在这两庞然大物的北易达利小国里大大小小干了好几场仗,足足僵了有五年,直到现在,胜利的跷跷板也丝毫没有倒向任何一方的迹象,平衡到可以拿去佐化学配平式
不得不说,神罗和法鸡真是到了哪都是死对头啊。(大妈:我呢!我呢!欺负法鸡怎么不叫我一个!)
总之,这场仗可谓是集双方全部力量,两方君主甚至都直接“陛下!请上马!”,而作为神凯皇帝,马克西米利的强势封臣兼债主的奥托.冯.卡斯坦因及其唯一男性继承人的儿子弗朗茨.利奥波德.冯.卡斯坦因,也一同随君主亲征。
1623.4.4日,两军前线,雨下得很悲伤,士兵在雨里砍对方。血与肉在空中横飞,又坠落下来,与雨水混作血潭。
“一切进行得都很顺利,法莱瓦人为了击溃我们,甚至已经开始尝试跨过兰茵河进攻我们,只要皇帝陛下的援军来得及时,我们就能在一此处一举消灭这帮妄图染指帝国领土的家伙。”
年轻的弗朗茨在临时搭建的简陋木台子上,向着完全由他个人指挥的骑兵部队发布演讲,当那令他憎恶的蓝底白色鸢尾花旗出现,当法莱瓦的军队出现在山坡之下时,他们便会为了帝国像洪水一般从山顶冲下来,用骑枪,武装剑把法莱瓦国王弗朗西斯.德.瓦莱瓦的部队冲烂,而弗朗茨也下定决心,要在战场上亲自砍下弗朗西斯的头颅。
而在最前线,奥托望着部队在血色与钢铁碰撞声的掩护下逐渐溃退成一盘散沙,震惊着法莱瓦军队战斗力的同时,他面色凝重,碧蓝色的瞳孔地震一般,焦虑地看着皇帝信使送来的信件,在些微雨点打湿的墨水字迹中辨认出这样一段话:“我等将于三日之内赶到支援,望拿出死战不退之气势,坚守阵地。”
而距离信件送到他的手中,正好过了三天的时间,这般情况下,若再无支援前来,他奥托就要在此处马革裹尸。
他很想念出撤退一词,带着自己剩余的那些疲惫不堪又满身疮痍的士兵们,回到西里亚,回到康德斯南,带他们回到自己的家乡,但若如此实行,他与自己的家族是个什么命运?不过是落得个无需以死谢罪的下场,甚至会更糟,他早就摸清了马克西米利的小算盘了,这位年轻的君主早就想除掉他这个手握重权的封臣了。
一封坚守阵地的书信,承诺的支援还未赶到,自己的士兵早就无法在承受更多,若是坚守,他奥托不是死去就是被法莱瓦人俘虏,跑出去基本不可能,就算是给再多的赎金,恐怕弗朗西斯也不会放他这个及其麻烦的对手回到帝国。
撤退,皇帝的军队或许早就在战场附近等待着,要是这么干了,皇帝就有合理的理由在贵族社会种谴责他,若是不幸战争失败,他还可能会强行被安上个叛国的罪名,被剥夺贵族的地位。至于定罪理由上哪弄,就直接说查出他收了法莱瓦人钱,打假赛。反正这种理由皇帝要多少有多少,就算被发现,对皇帝的名誉损失也不会太大。
而他自身浓厚的忠君思想也无法忍受这样的污蔑,宁为忠骨埋异乡,不为苟且唱**。
一切的道路都将他推向了家族被排挤,打压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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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条路承担的风险不是百分百,自己的英名得以流传,自己的家族得一夕安寝,那就是,英勇战死,或许还能追封个亲王或者爱国者啥的名号,然后将忠勇的英名留存给他的儿子。相信他的后代能稳稳守住公爵之位。
奥托将一封书信交给探子,委托他将其送到枕戈待旦的弗朗茨手中,里面装着的,则是他的遗书。
25分钟的快马加鞭,探子将险些淋湿的书信交到弗朗茨手中,原以为一向以理性著称的弗朗茨会立刻带着侍卫撤回康德斯南,他却缓缓得再拿出一封书信,交由探子送回康德斯南。
“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父亲他没有长够教训,早在我孩童时期的各种恶作剧就理应清楚,他永远不能毫无保留的相信我。”
“可是大人!您是唯一的一位男性继承人,说句不好听的,若您也不幸战死沙场,按继承法规定,将由您的妹妹约瑟芬继承爵位!她是什么德性您很清楚!懦弱的人无法胜任这项工作!”
“这不还有一个天才嘛,我在信里指定了她将会是我的继任者,她会打理好一切,她比我更优秀,至少不会像我这样意气用事。”(尤利娅:啊嗤!谁骂我?)弗朗茨打理了一下湿润的头发,转身对着那些跨在马背上的重甲骑士们说:
“准备好一切!复仇的火焰不会被大雨浇灭!我们将摧毁我们的敌人!为了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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